方師傅的勝利果實。韓章 攝
“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但把打鼠當著一門職業賺錢人卻很少，53歲的方余糧便是一位職業打鼠者。他曾經創下一個晚上消滅390只老鼠的紀
錄。他以打老鼠為職業，但最大的愿望是打光老鼠，打破自家“飯碗”！
一個晚上滅鼠390只
方余糧出身在岳陽縣筻口鎮一個瓦匠家，16歲那年當應征入伍，成為新疆武警部隊一名戰士。他所在的班專門負責飼養軍馬，業余時間他和戰友們自制夾子夾老鼠。經過7年的摸索，他們發明了一種很好的夾子，老鼠只要碰上便有來無回。退伍后，正趕上家鄉搞聯產承包責任制，他在自己責任田用部隊帶回的夾子夾老鼠，每天他都夾到10多只老鼠。
鎮上的糧站正鬧鼠災，糧站主任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明顯效果。有一天，主任聽說方余糧夾老鼠有一套，便專門請他去，夾一只老鼠給半斤谷的報酬。當天晚上，方余糧帶著自制的50只夾子到糧站倉庫周圍“布陣”。第二天，方余糧便憑著390只老鼠尾巴到糧站主任那里領到了195斤谷子的報酬，這在當時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方師傅滅老鼠的事在小鎮上傳開了。鎮上的醫院、學校、農機站、供銷社等都請他去打老鼠。從此，方余糧便開始他的職業滅鼠生涯。
滅鼠徒弟遍天下
方余糧滅鼠的名聲日益大震，1986年，其中一個月時間內，他居然收到了2000多封來自全國各地的信。有向他請教滅鼠經驗的，有想登門學藝的，還有向他購買老鼠夾子的。有一天，湖南嘉禾縣張氏父子幾經周折找到筻口鎮，拜方師傅為師，學了足足一個月。那一年，他帶了10多個徒弟。
1986年底，衡陽棉紡廠特地請方余糧到廠滅鼠，報銷來去車費，包食宿，打一只老鼠1毛錢。方師傅自豪地說：“當時村里人都羨慕我哩，這是我第一次到外地去‘傳經送寶’”。廠方還特地派了2名年輕職工跟著他學習。那一次，本來約好只在衡陽呆一個星期的，可后來衡陽柴油機廠、冶煉廠等單位得知后，紛紛來請他，直到春節前，方余糧才回家。
深諳老鼠習性
與老鼠打了幾十年交道的方師傅對老鼠的習性可是了如指掌。俗話說，蛇有蛇路，老鼠也有鼠路，方師傅對此再熟悉不過了，他只要到院子里轉一圈就能斷定這里的老鼠是多還是少，老鼠的主要行動路線在哪里，哪里該放多少夾子，哪里該放鼠藥。
對于滅鼠藥，他也在實踐中不斷加深認識和掌握規律。鼠藥怎么投放極有講究，比喻數量比例，量少了，老鼠可能毒不死，量多了，老鼠們一旦嗅出味道，便逃之夭夭。另外，放的地方也要十分注意，
要放在老鼠經常出入的熱線上，弄不好，你滅的不是老鼠而是雞鴨。有些假冒偽劣的鼠藥不僅滅不了鼠，還能養鼠。
方師傅說，他平常最愛收集全國各地滅鼠信息。電滅鼠不安全，成本高有些地方無法展開；藥物滅鼠費事，還容易造成二次污染，目前，采用夾子這一環保方式是最好的。多年來，他不停地改進夾子的形狀、大小、彈簧的直徑，他的夾子已非常完美，能在任何環境下作業，老鼠只要碰上便有來無回。他還想將夾子申請專利哩。
最大的心愿是失業
“我一天不打幾只老鼠心里就覺得少了點什么。”方師傅說有時沒有單位請他滅鼠，他就將夾子放在居民垃圾站、下水道旁，義務滅鼠。從1983年起就開始以打老鼠為生，最多的一天打了390只，平均每天要打10多只。按每只老鼠一年消耗6公斤糧食計算，這么算起來，20多年來，方余糧為國家挽回糧食損失可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打老鼠讓他有了一個可以維持生計的好職業。多年來，方余糧先后為岳陽的70多家單位打過老鼠。他高興地告訴記者，今年他已與岳陽市3家大賓館簽訂了共24000元的滅鼠合同，近日又有幾家賓館和一些機關單位正在和他洽談滅鼠事宜。
“如果有一天沒有老鼠了，你不失業了嗎？”方余糧坦誠地告訴筆者，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失業”。他說生活環境一年比一年干凈了，人們的生活水平也一天天提高，現在老鼠也比以前少多了。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沒有老鼠可打了，即使失業也心甘情愿。（韓章
唐保和 周斌 ）
責任編輯：屠筱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