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我不覺得那些NBA球員有一個以上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這個國家與中國不同,這里不同的民族以不同的方式生活著。我不想那樣生活,但別人怎樣生活
是由不得我來評判的。    據我所知,大多數人約會的過程,不論在中國還是美國好像沒什么兩樣,你向一個女孩子要她的電話號碼,或者在酒吧請她喝一杯,或者請她吃飯。在美國也是這樣吧,不是嗎?但是對中國國家隊隊員來說,就不一樣啦,就像NBA球員,他們是中國的明星,女孩子都在等著他們,他們不需要提出邀請。并沒有很多女孩子約我出去,因為我一直都讓大家知道我有女朋友。對一些NBA球員來說,他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夠再找個更好的,或者有一個以上的女朋友。但是我不同,這就是為什么我的左腕上戴了一個紅繩結。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關于這個結的故事,除了說它是我女朋友葉莉送給我的。這也是我第一次談論到葉莉,因為我想保留我的一點私生活,也不想透露她的隱私。但是我怕拒絕談論紅繩結和我們的戀愛關系,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測和興趣。所以現在我想說一些我們的事情,希望這樣能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第一次見到葉莉的時候,我17歲。她在女子國家隊里訓練。但那個時候,我沒有跟她說話,也不想在我進入國家隊之前就約她出去。但是只要可能的話,我會向報社的攝影記者要女子國家隊的多余照片。
   我也可以有別的女朋友,但是我只要這一個。在1999年我終于進入了國家隊后,我約葉莉出去玩。她說不行。
   這并沒有讓我放棄。中國的女孩總是這樣,她們總不能就說:“好吧。”我向來不會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我想,“這次也沒什么不同,我知道怎么做。我可以等!
   一年以來她都說不行,非常迅速,就像這樣:“跟我出去好嗎?”“不。”
   在一年后,我注意到她有點變化。在接下來的6個月,她還是說“不”,但是沒那么快了。
   “好,”我對自己說:“有點改變了,我現在有機會了!我會繼續等待。”
   在那一年半我想了很多事情。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這是件好事。我不會老約她出去,因為一天內你只愿意聽到那么幾次拒絕的聲音。我沒有每天打電話給她,但是有時候我會給她的手機發短信,問候她怎么樣啦,或者問聲好,或者講個笑話。
   我沒有放棄是因為我感覺到她就是我的那一半。在中國,我們認為如果你相信“她就是那一個”,沒人說你錯,因為只有你最清楚。你可能在撒謊,但是只有你自己知道。
   現在回想起來,我知道為什么一年后事情有所改變,一切都是從悉尼奧運會開始的。來自那么多不同國家的運動員都聚集在一個地方,那真是太有趣了。NBA球員沒有住在奧運村,就錯過了一些樂趣。悉尼奧運會是我第一次參加奧運會,我拿了很多隊徽同每個國家代表隊的教練員和運動員進行交換。我大概搜集了大約200個不同國家不同運動隊的隊徽。
   我挑了其中50個最好的送給了葉莉,作為她19歲的生日禮物。這就是為什么她最后會對我的態度軟下來。在那之后,她會在拒絕我之前至少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出去。我把其余的150個保存下來,以防萬一她沒有感動,我還可以再試。但是這些玩意兒真的很好,當我累的時候,我看著它們就回想起那些有趣的奧運會經歷,能夠使我不再那么疲勞。我期待著下一屆奧運會,因為我們兩個都會參加,然后可以一起搜集隊徽。
   在一次由上海文廣新聞傳媒集團為上海所有的球隊(包括男子、女子足球隊和籃球隊)舉辦的晚宴后,葉莉終于答應和我約會了。大概有60人參加了那次晚宴,葉莉是上海市女子籃球隊成員,我當然代表著上海鯊魚隊。晚宴是在上海最高建筑———金茂大廈的頂層舉行的,那是一個旋轉餐廳,餐廳四周都是窗戶,你能一覽上海的全景。我向參加晚宴的所有人保證,我們會贏得下一個賽季的總冠軍。吃完飯后,我和葉莉聊了會兒天,然后去了酒吧。(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