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為“有償服務”的組織在網絡上大肆提供“性服務”信息,當記者偶然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后,便上網進行搜尋,誰知在聊天室里竟遭遇了一個名為“有償女孩”神秘賣淫女……昨日下午2點左右,被記者“跟蹤”了42小時的網絡賣淫女,在沈陽市小西路附近的某招待所二部204房間,正和一個嫖客進行交易時被警方抓了個現
行。
網上遭遇“有償女孩”
“帥小伙專為女性服務,QQ××××××”、“女,21歲,有償性服務一次200元,電話××××××”———
在網易某聊天室里充斥著很多這樣讓人不堪入目的信息,信息所顯示的提供特殊服務的人員的年齡大多都在16歲到30歲之間,她們收費的價格也高低不等。4月2日晚9時,正在網上尋找“有償服務”的記者忽然發現屏幕上跳出個“有償女孩”的字樣,因為它與“有償服務”非常相近,記者便有目的地與“有償女孩”聊了起來。在攀談中,有償女孩很直接地表示她今年21歲,在沈河區小西路附近,提供一次性服務200元錢,隨時都可以,并爽快地透露了自己的電話……
晚11時30分,記者撥通了“有償女孩”所留的電話,一個嬌嫩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我叫王玲……”當記者表示就是剛剛在網絡上與她聊天的網友時,她竟說:“你是哪一個,跟我聊天的太多了。”不過她隨即又說:“我在小西路避風塘附近,你到這給我打電話吧!”
記者瞄準賓館“007”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記者當晚并未采取行動,并打電話將見面時間推遲至第二天。4月3日上午,記者與“有償女孩”又通了三次電話,最后將見面時間定在當晚10時。電話中,“有償女孩”直截了當地告訴記者,她就住在小西路上的某賓館007房間。見事情已有了譜,記者遂與小西派出所取得聯系,同時為了方便行動,記者找到該賓館,并租下了007房間隔壁的008房間。 該賓館的房間比較狹小,一張雙人床和一臺能上網的電腦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記者發現在走廊和007房間附近的洗手間都可以聽到007房間里的聲響,此外,通過008房間的窗戶,記者還可以看到007房間的出入情況,一切都處于有利的態勢。準備停當后,記者便開始觀察007房間的動靜。房間內的電話聲和打字聲總是交替響起,也總能聽到女孩聲音:“我在小西路附近,一次200……” 晚上9點30分左右,兩名男子敲開了007的房門,記者不禁警覺起來,在緊挨著007房間的洗手間里,記者聽到屋內鍵盤打字的聲音并沒有斷,而更讓記者驚訝的是,兩名男子竟然在指導女孩如何應付網友的問題。
與“有償女孩”面對面
約定的與“有償女孩”見面的時間快到了,記者撥通了“有償女孩”的電話,“有償女孩”卻表示要等半個小時,因為她正在吃晚飯。在等待時,兩名神秘男子于晚9點55分離開了賓館。晚10點整,記者又一次撥通“有償女孩”的電話,“有償女孩”讓記者在賓館附近某飯店的門口等她。記者便按她說的來到指定地點,5分鐘后,一個身高在1.6米左右,穿藍色牛仔服、留著短頭發的女孩出現在記者面前。此時記者的心情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因為記者真的不敢相信,這個看上去長相還算清秀的女孩就是聊天室內利用網絡進行賣淫活動的“有償女孩”。
最讓記者沒有想到的是“有償女孩”的“坦然”,她第一句話竟是:“你是找我做大活的那個網友吧,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跟我走吧!”記者邊跟她走邊說:“真沒想到你就是那個有償女孩。”“有償女孩”的回答讓記者又嚇了一大跳:“一會兒還有讓你想不到的呢!”
在“有償女孩”的帶領下,記者來到賓館門前,“有償女孩”很有經驗地說:“我先進,5分鐘后你再跟進去,我在007房間,我給你留門。”
5分鐘后,記者推開了007房間的房門,只見屋內床上被褥凌亂地堆著,地面上的垃圾筐內塞滿了一次性飯盒,桌上的電腦是開著的,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有償女孩”出現的聊天室,而且屏幕左下角的“oicq”在不停地閃著。坐下來后,為了敷衍,記者就東一句西一句地和“有償女孩”聊了起來,記者得知,“有償女孩”的所作所為家里并不知情,而且她很怕被父母知道……為了脫身,記者先以上廁所為由離開了007房間,然后又打電話給“有償女孩”,稱家里有事就離開了。
“網絡賣淫”招待所里“現形”
此后,記者對007房間進行了更緊密的“監視”,從夜里11點至次日凌晨1時許,007房間仍然不斷地響著鍵盤聲和打電話的聲音,1點10分左右,“有償女孩”突然離開了賓館,記者也跟了出去,在賓館附近的一個酒店門口,“有償女孩”和一年輕男子接上了頭,然后到附近超市買了一些食品,記者原以為買過東西后,他們會回到賓館,于是就先跑回賓館守候,可是沒想到,記者等了兩個小時后,才看到“有償女孩”獨自回來。于是,屋內又響起了打字聲和電話聲。
昨日中午12時30分,“有償女孩”在房間內的通話引起了記者的注意,在“報價”之后,她與對方約好半個小時后在指定地點見面。果然,20分鐘后,“有償女孩”離開了賓館。見到這一情況,記者一邊迅速與小西派出所取得聯系,一邊跟在“有償女孩”身后,果然見她與一中年男子見了面,隨后“有償女孩”沒領中年男子回賓館,卻去了一家招待所,是中年男人開的房間,房號是“204”。
不一會兒,記者在204房間的門外就聽見了里面異常的響動,這時已及時趕來的民警用房間鑰匙打開房門后迅速沖了進去,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被這一突然的舉動嚇呆了,隨后中年男人就捂住了臉,接著竟哭了起來。而“有償女孩”則顯得十分鎮定,她對前來執行任務的民警不停地喊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民警先讓兩人穿好衣服,然后將兩人一起帶回了小西派出所,以進一步進行審理。
到記者發稿的時候,兩人已對賣淫嫖娼的違法行為供認不諱。
記者從處理該案件的小西派出所了解到,二人均被處以行政拘留,并分別送往女子自強學校和男子公德學校。至此,該案件暫時告一段落,但是,記者的心情并不輕松,尤其是回想起連日來網頁上不斷滾動著的“性服務”內容以及“有償女孩”年輕的面孔,記者的心情就更為沉重了。
幾個問題不斷地在記者的腦海中浮現:一個年輕的女孩怎么會淪為網絡賣淫女?網絡在年輕人的心目中到底起到了一個什么樣的作用?
“有償女孩”狂追“價值”
記者從警方了解到,“有償女孩”的年齡不到20歲,而與之進行交易的男子也是20歲剛出頭,“有償女孩”家住鐵嶺昌圖,由于家境不好,就來沈陽打工,在足療店給人做足療,接觸網絡有1年多的時間,剛開始覺得和網友聊天、見面很新鮮,后來就無償和網友發生了性關系,網友就買來一些禮物對她進行補償,隨著上網次數和與網友發生性關系的增多以及網絡上“有償服務”信息的遞增,這種無償的性關系逐步演變為有償的“性服務”,年輕女孩變成了網絡賣淫女,“有償女孩”坦言,之所以這樣做是覺得錢很重要,她喜歡不用工作還有錢賺的生活。“有償女孩”向警方交代,在這之前已經和網友進行了3次“性交易”。而報道中的嫖客是正規大學本科畢業生,剛剛走出校門,現正從事藥品銷售工作,接觸網絡很多年了,日前對日益泛濫的“網絡性交易”覺得很新鮮,出于好奇的心理才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對此,這名年輕人痛心疾首。
小旅店提供方便之門
網絡賣淫女“有償女孩”與嫖客是在小西路附近“藍翎”招待所的204房間內“交易”時被抓獲的,雖然整個抓捕過程只用了不到5分鐘的時間,然而,小旅館的違規行為卻給警方的偵破帶來了很大麻煩。
在警方抓捕之前,“藍翎”招待所的登記記錄上根本找不到“有償女孩”入住的確切時間和房間號。
當民警告訴“藍翎”招待所的負責人“有償女孩”和嫖客的特征后,這位負責人卻指著一位剛從樓上下來的年輕女子說:“就是她,她就是我們最新入住的房客。”而且,記者注意到這個招待所在二樓的樓梯口還有一個通道,如果有人從這個通道下去后,可以從東西兩個方向、兩個出口快速地離開這個招待所,而且事后發現“有償女孩”與嫖客在入住登記本上登記的都是假名。看來,一個有后門和“秘密”通道,編個假名就入住,價格便宜的招待所確實是“有償女孩”之類人的首選。
年輕一代將怎樣面對網絡?
在該起賣淫嫖娼案件中,網絡為“有償女孩”與嫖客提供了一個“交流”的平臺。
網絡是一個中性的平臺,它可以為任何人提供交流的場所,一些不法之徒也可以利用網絡進行犯罪活動。在面對網絡中不法之徒的誘惑時,我們年輕人應該用什么樣的態度面對它呢?
青少年心理專家張竣銘醫生認為,網絡的虛擬性造成了網友們的神秘感,而就是這種神秘感對于“好奇心”十分強烈的年輕人有著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誘惑力,如果不法之徒利用了神秘感,再加上網絡色情語言的挑逗,年輕人的理性就會被沖破,一些違反道德、法律的過激行為就會產生。
在面對網絡上不法之徒的誘惑時,年輕人要做到“想與做分開,把現實和虛擬分開,理性對網”。
( 時代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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